看“国奖”,环保圈获得“自然科学奖”的大有其人,但这类底层研究的价值,更多贡献给了母学科(比如地球科学);而浮到环保应用层的部分,对目标问题和效果的影响,竟微乎其微。
对此,行业有自己的注解:
“科技”的标准是——能达标就好;
“好科技”的标准是——能持续安全达标就好;
“高科技”的标准是——能在最佳成本点上刚刚好持续安全达标就好。
100多年来,“活性污泥法”永远是最懂那个点的技术,所以这是不是它永远主流的理由?
3、技术、关系、价格不可能三角
以一个污水工艺包合同为例,项目大致的销售流程为:获取信息-初次拜访-小试-技术交流-方案-中试-详细论证-招投标-技术谈判-商务谈判-合同签订-设计-施工-调试-验收-运维。
如此长的交付链,买、卖等多方集中陷入“不可能三角”之持久博弈中,技术只占其一角,且任何一次的配方都不同;
纯技术导向的成功偶尔会有、但实在太少,乱战高手—技术型商务、或商务型技术—才是多数情况下的赢家;
成功案例中,“技术”作为一种定量,长期被“关系”和“价格”两大变量贬压为附庸,在来回撕扯中,又时常扮演某一端的营销话语,此时,“技术”沦为变量。
再看“国奖”,发展较好的获奖技术和产品全部被层层包裹掩盖起来——科技公司的里子、工程公司的面子,一方面是自我保护,更多还是让其显得足够“变量”,获得参与到以上主流活动中的机会。
“技术、关系、价格不可能三角”
需求侧的极不情愿、供给侧的低差异化、交易侧的复杂博弈,把中国污水处理界的技术创新者几乎全部推到了延续语境之下。
这种语境下,行业“教父”的一本技术手册,可以管用一百年。
这种语境下,创新思路与方法包括但不限于以下——
同一理论,不同解释
同一思路,不同路径
老技术新应用
老工艺新配置
产品化、模组化、撬块化
集约化、智能化、效能化
两种或多种技术复合
集成
观察:“延续”语境中的“破坏式”创新
可能,中国式、环保式的“破坏”基因必须孕育于“延续”语境之下。
你看,“国奖”获得者的企业家和学者们,都是务实、低调、稳健的性格——既做好市场想要的、又研究市场想不到的。
当然,“国奖”们只是创新者的代表,并不能代言纯粹的破坏者,更不可能取代“头部延续者”对行业的意义。
但以“国奖”为引子,可能是窥探、学习创新语境的绝佳路径之一。
一、土壤——产、学、研、用理想形态
2020“国奖”中的三个污水项目,全部以科研机构和企业单位深度配合的理想形态完成:
1)哈工大—北工大—中科院生态环境中心—中持—信开水务;
2)大工—宇都;
3)中科大—西安建大-国祯—光大—广州院—西北院—西南院
科研一侧包括了研究所(院)、院校;企业一侧包括了投资运营商、技术产品供应商、设计院。
各方对合作伙伴的选择一定非常谨慎,毕竟两侧中既有实力又有意愿做基础研究的都不多。
而一旦确认,这形态又必然是一种超长期稳固关系,思想统一、分工明确:科研侧注重“发现”,企业侧研究“方法”,双方共同“发明”。
在此,企业扮演了三个重要角色:
1,实验室和市场间的桥梁
2,技术应用价值的探索
3,技术工程实现的任务
目前为止,污水行业还没有企业像华为公司一样主导过“国奖”项目,但这不代表没有企业做基础研究,比如张全兴院士和他的南大环保、王双飞院士与他的博世科,可能是另一种还不常见的理想形态。
二、种子——母学科的复合
《窘境》的一个重要结论:成功的“破坏”大多不是来自本行业最尖端技术和应用的发展,也不是客户更高、更强的诉求拉动,相反,其供应链行业中某一项小的技术革命、或新的产品组合,触发了本行业某一较低维度或较低性能需求的革命性延展,开辟出一片崭新应用市场,进而彻底颠覆掉过往。
其中的顽固分子,实际上遭受了一场降维破坏、自然很难幸免。
这结论很有启发性,且与2020年“国奖”的三个项目相符(本段学习资料来自非官方搜索引擎,不一定准确)——
编辑:李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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